杨武的演技也够逼真，差点能拿金马奖了，魏侯本来还以为自己在这里他们不敢乱来，人死在审讯室他们也要负责，这下看来有杨武撑腰，眼前这个把晚香玉毁了的人没有什么不敢干的。
“大哥，你千万别冲动，杀了我是小，这里可是警局，千万别惹麻烦……”
魏侯也不断开导张涵，其实张涵是真的下狠心了，看魏侯的样子不给他点硬的根本不会开口，一把推开杨武。
“闪开！”杨武无奈退到一边，张涵上去提着魏侯的衣服把他双脚离地摁在墙上。
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说了保命，不说就死。”
“真的不能说啊大哥！说了就全完了，连老婆孩子都得搭上。”
张涵一笑放开魏侯，跟杨武低声说了几句什么。
“你叫魏侯？”
“摁……”魏侯恐惧的点了点头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杨武却道，“真不好意思，你看这……妈的我们抓错人了，立刻放你出去！”
魏侯听到杨武说放他出去，扑通一声跪下了，用膝盖爬过去抱住杨武的脚。
“放我出去他们会杀人灭口的，我绝活不了，我说我说……全都说！”
杨武满脸敬意对张涵竖起大拇指，张涵则很淡定的把目光移到魏侯身上让他起来，在审讯桌前坐好，一字一句说清楚他们想知道的每件事。
“可以，我保证全部交代，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你倒是说说看。”
魏侯用袖子一抹鼻涕，往日霸道的二当家如今居然沦落到这般田地了，想了下才道，“必须派人保护好我的家人，不然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。”
张涵点了点头。
“算你他娘的还有点良心，这点我以杨菊座的个人名誉保证，一定给你落实，现在可以说了吗？”
杨武斜眼看着张涵，自己的名誉就这么被随意抵押出去了。
“你怎么不用自己的名誉保证？”
“嘿嘿，我的名誉早就不知道被哪条狗吃了。”
魏侯又要香烟，杨武索性扔给他一整包让他抽个够，等他顿云吐雾抽的脸色发白的时候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好，比刚才戒烟一个月还精神。
最后一口抽完，满地烟头中又增加了一根。
“你他妈抽够了没有！”
见张涵发火，魏侯赶紧坐直点头“够了够了。”
“够了就开始吧，姓名……”杨武职业病犯了，从头开始按程序一步一步走。
“魏侯。”
“性别……”
“男。”
“年龄……”
“47岁。”
这话问的对方都觉得无聊，哈欠连天，更别提张涵了，拿走杨武的记录本一挥手扔掉。
“说说黑羽帮的事，越详细越好，尽量不要漏掉任何东西。”
“嗯……黑羽帮总共有五个堂主，我待的地方是彭虎，也就是宿金堂堂主的地盘，帮中所有生意他都插手，不管是黑的白的都由他负责。”
“那他现在死了没有人替代他吗？”杨武问。
“有，本来是我替代他，可被你们抓到这来了，所以肯定还有别人替代他，不然黑羽帮没了资金来源就会散架，再牢固的结构没钱也转不起来，剩下的是风木堂堂主凉、炎龙堂堂主老七、神东堂堂主赵瘸子、三合堂堂主黑狼。”
杨武迅速把张涵扔掉的本子捡回来，拿笔把这些信息全部一字不差记下。
“除了五个堂主没别的了吗？”杨武继续问道。
“有，总帮主是封叔，他很少露面，我这种小角色根本没见过他，只听他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，年轻的时候曾经叱咤海南黑道，从而创立了黑羽帮一直到今天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一个人慢慢琢磨去，说书呢你！还扯到六十年代了！”杨武摁灭烟头，刚才听魏侯说封叔年轻时代曾经当过兵，还和一个张丰谷的人联手铲除了海南当时最大的非法组织。
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，突然就弃明投暗了，慢慢做到了今天这种只手遮天的大帮派。不过他也说了，这些只是听说，可信性有多少就没人知道了。
“封叔当年当过兵这点几乎所有人都信，因为传说他身上有四五处枪伤疤痕。”
杨武一拍桌子怒道“胡说，身上有枪伤就是当过兵？那被建国初期被子弹打死的土匪都算军人了？”
魏侯低头沉默不语，杨武觉得自己强大的逻辑简直逆天了，在那洋洋得意，给封鹤年的笔记上添了一笔“出身军人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他绝对当过兵。”
张涵冷不丁来这么一句，杨武问道“怎么说？”
本以为张涵有什么高见，可以从蛛丝马迹中发现被常人忽视的重要细节，没想到张涵却说“我猜的。”
杨武刚把自己写的出身军人画掉，失望的又在下面重重重新写了一遍。
“好了好了，这个问题跳过，继续说其它的，废话都给我省略。”
张涵道，“你们黑羽帮都与海南政界、警界什么人有牵连，一个个全部说出来。”
魏侯有点犯难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，杨武的暴脾气一下子发作了，一拍桌子吓得魏侯一哆嗦，拿起空烟盒甩到他脸上，“你敢漏一个试试。”
“不不不，但这个确实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说什么！”
杨武起身学着张涵的样子想吧魏侯提起来，可以臂力不够，只能吓唬吓唬他。
“刚才不是说知道吗，想反悔？信不信我真把你喂了猴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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